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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胤禛的心腹她想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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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胤禛的心腹她想要

◎你有心機,我有籌謀。◎

正月匆匆過去, 胤禛忙碌起來。

閑時他會逗逗兒子,忙時,一句話也同孩子們說不上。

有時踏入跨院後, 他才想起之前說過的話, 不免進退兩難,蘇培盛總是能在這時候體察主子的心意,道:“奴才記得鈕祜祿格格就在這院子裏。”

胤禛擡步跨入, 院子裏能聽到孩子們的嬉笑聲, 暖黃的光從屋裏照出, 帶著暖意,他看到了屋角處的雪人, 那是女兒堆的。

蘇培盛叫身邊的小太監去給對面傳話, 小太監去後覆返,在門口同蘇公公低聲道:“側福晉說這就叫人給小廚房吩咐,一會兒就叫人送來飯菜。”

蘇培盛擰眉, “側福晉難道不來拜見嗎?”

小太監道:“側福晉許是不想打擾爺的興致?”

蘇培盛敲了他一下, “蠢材!”興致哪兒在這兒!

如此二月過了好些天, 依舊不見李氏來問, 胤禛自然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,他也懶得再慣著她,去了蘇氏耿氏的院子。

二月初七,長樂去拜見了福晉, 直接道明來意,“四爺有國事要忙, 只匆匆看了畫, 卻忘記帶去宮裏, 妾身不得入宮, 不知福晉可有空閑,能否帶妾身一同入宮,或求福晉入宮令牌一用。”

福晉輕描淡寫道:“你放那兒吧,改日我送去額娘宮裏便是。”

長樂起身,道:“那便有勞福晉了。”

人走後,福晉命人將畫拿來,她展開,看到紙上如真人一般的畫像,心頭忽忽然震撼難言,李氏好大的本領,這畫,畫得如同真人一般!

她哪裏來的這樣的本事?!福晉沈思半晌,命人收拾著裝,她打算趁此機會入宮看看弘暉。

——

這日,胤禛回到府上時已過了午時,回到府上只見書房門口立著一個丫鬟,他下意識地皺眉,冷冷道:“你是蘇氏身邊的丫鬟?”

丫鬟一禮,趕忙道:“是,奴婢叩見主子,主子萬安。”

胤禛嚴厲道,“什麽事兒,不是說過沒事兒不要來伴月居,蘇氏難道不知道?!”

丫鬟立即道:“爺恕罪,格格叫奴婢來是給爺報喜訊的。”

“說。”胤禛負手,冷目不甚耐煩地盯著眼前的丫鬟。

那丫頭謹小慎微道:“格格前些日子不大舒坦,今日請了府外的郎中,郎中說,格格已有兩個月的身孕。”

“當真?”胤禛詫然,怔了一下,眼中略略浮起一絲欣喜,“怎麽不早說,福晉可知道,為何沒有請太醫?”

“格格小日子有些不準,自己個兒也不敢信,眼看有些日子了,這才請了郎中。福晉因去了宮裏還未回來,所以便沒有請太醫。”

“糊塗!”胤禛擡步朝蘇氏院子裏走去,“福晉因何去宮中?”

“奴婢也不知。”

蘇氏有孕的事兒很快傳遍府上,一時間眾人往來不斷,四福晉回來後,屋裏的大丫鬟青竹立刻迎了上去,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,福晉猝然聽見這消息,楞了一楞,“當真?”

“是,貝勒爺後來又叫人請了郎中,已是確鑿無疑了。”

福晉略略沈吟,笑道:“這是好事,府上終於又要迎來新生兒了。”她只生了一個,其餘的孩子皆出自李氏,其餘人能懷,的確是好事一樁,“準備一些緞子,等會給蘇格格送去,免了她以後的禮,讓她好好養胎。”

“是。”

菱角脧了一眼福晉的表情,道:“若是蘇格格日後生了孩子,福晉也可以將孩子抱到自己名下。”

福晉冷淡,“爺不會讓我再養孩子的,有了李氏那兩個孩子,我也不想再沾手,沒得出了氣力還落得一身的埋怨。”

菱角道:“是,反正不管何人生的,都越不過大阿哥去,也都得叫福晉一聲額娘。”

福晉點頭微微一笑,問青竹,“李氏什麽反應,依她的脾性,怕是有的鬧?”

青竹道:“側福晉聽說消息,一早就命人送了禮過去,三匹緞子,還有燕窩阿膠等補品。”

福晉頷首,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懂事了。

書房裏,胤禛猛地掃落桌上的東西,硯臺碎裂一地,墨汁撒了一地,幾支上好的湖筆也全都跌落在地。

他一腳踢翻了腳爐,腳爐中的炭滾落一地,屋外前來稟事的海保嚇了一跳,推門而入,“爺!這是怎麽了?怎麽發這麽大的火。”

蘇培盛即刻命人進屋將屋中打掃一二。

海保上前,小心賠笑,“可是朝中之事令爺不快,奴才極少見爺發這麽大的火。”

胤禛陷入椅子裏,屋中是彌漫開來的煙熏味兒,海保將窗子打開,回身,看到桌邊的主子合著雙眸,一手捂著額頭,唇抿著,棱角分明的面龐透著不亞於冬日的冷肅。

海保朝蘇培盛示意打聽,蘇培盛做了個口型,待屋中收拾妥當,海保上前,道:“爺,莊子上的事兒都辦妥了,直等春日,爺叫我盯的事兒我也都打聽過了,熱河行宮的工事的確還差東南邊兒的湖池樓閣沒有寫好,之前管事的人去過八爺府上。”

胤禛睜眼,“老八的人真是遍及各處。”

海保微微一笑,道:“八爺文質彬彬,禮賢下士,工部尚書也頗多讚譽。”

胤禛點頭,“的確,論其口才當屬兄弟中第一,論其學識,亦不亞於老三。”

海保沒有說話,胤禛道:“你幫我查一件事。”

“爺盡管吩咐。”

胤禛沈吟,“你去趟江南,幫我查一件事,向李氏父親打聽清楚……”

海保聽完微怔,道:“是,奴才一定查清楚。”

他的兒子那丹珠被選在了二阿哥身邊當哈哈珠子,知道這事兒的時候他驚訝壞了,那丹珠不過是個湊數的,可是沒想到兒子回來說,二阿哥十分喜歡他。

他本該高興的,可心裏卻忍不住的忐忑,他是乳保之子,是爺最信任不過的人,那丹珠有幸到阿哥身邊,自然是爺的恩典。可,偏偏是二阿哥,而……不是大阿哥。

海保眼中多了憂愁。

“出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海保恭敬退後,轉身離去。

胤禛想到李氏待蘇氏殷勤的畫面,以及後來勸說他多多關懷蘇氏等其餘妾室的話語,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。

跨院裏的雪人還在庭院一角,屋裏的光輕飄飄地落在它的身上,冷風卷過廊檐下的燈籠,它們相互致意,左右搖晃。

胤禛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一雙兒女皆在,還有扶著床邊兒的老三搖搖晃晃走路。

長樂起身,“這麽晚了爺怎麽來了?”

阿媛弘昀齊聲喊人,胤禛道:“明早不需要進學嗎?”

阿媛起身,面有拘謹,道:“阿瑪,我們這就走。”

弘昀道:“額娘,我想拿幾塊今日新作的糕點回去。”

“吃過飯了還吃什麽糕點,這麽晚了,吃了不好克化。”長樂輕斥,解去胤禛的外衣,見弘昀一個勁兒往桌上瞧,走過去,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聽話,弘昀抓著她手搖了搖。

長樂不答應,道:“不是說給你阿瑪留著嗎?”

“這倒也是。”弘昀一笑立馬放棄了,對胤禛道,“阿瑪一定要嘗嘗這糕點,我們都愛吃。”

“沒事兒就滾蛋吧。”胤禛輕聲道。

“是。”弘昀與阿媛行禮告退。

長樂拿起桌上的糕點,走到胤禛面前,巧笑嫣然,“四爺要嘗嘗今兒新出來的糕點嗎?弘昀從吃飯前說到飯後,一定要留著給爺嘗嘗。”

胤禛嗤笑,冷冷道:“他要有心,早就來了,何必等我來做這樣子。”

長樂當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,道:“小孩子說風就是雨,忘性又大,四爺嘗嘗吧,不要辜負孩子的一片心意。”

胤禛搔了搔頭頂,看著眼前的紅棗糕,長樂拿起一塊遞過去,他接了,吃了幾口,長樂去倒了一杯茶,“爺喝一口吧。”

胤禛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,“弘昀甜的也愛吃嗎?”

“是。”長樂坐到他身邊,道:“弘昀在爺那兒的時候可乖巧?他一向頑皮,不知會不會打攪到爺。”

胤禛靠在炕上的迎枕上,銳利異常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面上,這麽久了,她像是沒事兒人一樣,仿佛這些日子的郁悶都是他在自苦一般,而最叫他意想不到的便是她如今不動聲色與他周旋的功夫,“那是我的兒子還是其他人?”

長樂無言,這話說的沒有由來,倒像是故意撒氣,只道:“哪有母親攔著孩子不讓他見父親的,難道弘昀得爺喜歡我會不高興嗎?”

“這可說不準。”胤禛冷冷道。

長樂淺笑,“再喝一口吧。”

他拿過杯子放到一邊兒,扼著她手腕的手猛地一動,將她拉到身邊兒,撫弄她的唇瓣,眼神幽深如潭淵,燭火之明似照不到底。

長樂撫上他的手,不著痕跡地抗拒,“夜深了。”

他猛地攥手,將她捏得生疼,動作堪稱粗暴。

長樂微微擰眉,默不作聲,等到被拉近他懷裏她也依舊無動於衷,衣服滑落,她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回床上吧。”

他眼中是點燃的火焰,屋中的炭盆燒得旺,他渾身發熱,這熱被長久的壓抑攪弄,他已分不清自己最初來這兒的目的。

將她拋在床上,他想也不想,將她壓下,長樂攬上他的肩膀,聽到他喉間發出的聲音,忽然推開了他,他不愉,“李氏!”

“急什麽?”她輕聲抱怨,扯落帳子,伸手過去,開始退他的衣服,他扼住她的手腕,粗糲的拇指在她手腕摩挲。

她含笑的眼眸像是在三春水中浸過,這熱情讓他激動,身體裏似有什麽在不住地湧動,讓他頭腦發昏,眼前也模模糊糊的,只能看到一個女人在脫衣服,他額頭上爬上了汗珠,摸了一把,伸手去拉她。

不想又被避開,很快,他觸到了一片柔軟。

帳子落下,帳外的燈火在搖曳。

長樂從帳子裏出來,聽著帳子裏的動靜,去了阿媛屋裏……

——

次日,長樂剛從蘇氏的院子裏回來,不期然看到院裏立著一人,褲腳是濕的,似乎走過雪路。

“海保?”

海保回身,藍天晴雪中,只略略看到她含笑的眸,他垂目恭敬行禮,“奴才給側福晉請安。”

長樂看著腳下的人道:“起來吧,有什麽事兒?”

海保起身,行禮時看到她腳下蹬著一雙繡花的兔絨鞋,“爺讓奴才來給側福晉送東西。”

長樂看了眼杜鵑,杜鵑接過,道:“是爺賞給我們側福晉的?”

海保笑了笑,“是。”

杜鵑高興,長樂道:“辛苦你走一遭,前兒聽說你要回莊子上打理糧莊去?”

海保恭敬道:“豈敢說辛苦,側福晉折煞奴才了。馬上開春,奴才是得為爺分憂了。”

“那不錯。”她說,“我記得你兒子選在了弘昀身邊。”

海保立刻又恭敬了幾分,笑道:“是,二阿哥看中那丹珠,這是他的福氣,奴才多謝主子恩賜。”

長樂只是看著他淺笑,“那孩子機靈,弘昀很喜歡,我瞧著也精神。”

海保略微擡眸,看到她嘴角的笑和眸中的一點溫煦,飛快低下眼簾,道:“那丹珠若是不聽話,側福晉和二阿哥隨意處置教訓,望他能擔得起事。”

“那丹珠很好。”

海保語氣裏多了一分惶恐,“側福晉謬讚,奴才會提點那丹珠,讓他多為主子分憂。”

長樂點頭。

“奴才告退。”海保告退離去,確定了一件事,當初那丹珠選在二阿哥身邊定有側福晉的意思。

海保心裏愈發忐忑,側福晉如此做必有用意。

長樂緩步於庭院中,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,“春日快到了,天公也作美。”

“是呢。”杜鵑笑道:“再過一月,天氣就回暖了。”

“是。”長樂提了提袍子,進了屋裏,杜鵑笑道:‘“側福晉,快看看,這匣子裏裝的是什麽?”

長樂笑,“不急,等阿媛回來了一起看。”

“哎!”杜鵑也高興爺能寵幸側福晉,若是日後側福晉能再生幾個孩子,這位置還有誰能撼動。

“去把三阿哥抱來,我帶他走走路。”

“是。”杜鵑喜盈盈地出去了。

伴月居一旁的蘭雪堂外,立著兩個人賊頭賊腦地趴在床邊兒聽裏面的動靜。

“果真有女孩兒的聲音,是阿媛。”

高個兒的年輕人貼過去,聽了一會兒,“的確是,你耳力不錯,四哥竟然叫阿媛也一同進學,這是要培養一個女狀元不成?”

“阿媛聰慧,四哥願意教就教唄,總好過大字不識做個睜眼瞎。”

“瞎說,我皇室的格格有睜眼瞎的嗎?”

“嘿嘿,誒?弘昀要給他的師傅出題呢。”

十四阿哥立刻附耳在窗前,只聽屋裏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,“師傅師傅,方才我背書毫無錯漏,也可以休息一會兒了是不是?”

“格格還沒背完呢。”魏先生不為所動,對這位阿哥的聰慧實在驚嘆,由其佩服起毅力,每日早晨的動靜他不是不知道,有時候還會被他拉著一同在院子裏跑,他覺得有失體統,但阿哥總是振振有詞,簡直不像五歲的孩童。

“沒關系,沒關系,讓姐姐背,師傅來,快來,我有道題考師傅呢。”

魏先生頭大,算學實在不是他所長,偏偏二阿哥又極為喜歡與他討論,“阿哥,不可胡鬧。”

“師傅,今有雉兔同籠,上有三十五頭,下有九十四足,問雉兔各幾何?”弘昀笑瞇瞇道:“此題前年未有人解出,若是師傅解出來,可是千年來的第一人了。”

魏先生意動,想了想,不由得在心裏算起來,但想到不能被其所惑,便道:“阿哥不妨用多餘出來的時辰習字。”

“自然,自然。”弘昀笑著拿出字帖,提起毛筆開始寫字,“我練完這一行,師傅可要說出答案來。”

“既然是千年未解出,那你豈不是在為難先生?”阿媛斥道,“不可胡鬧。”

弘昀笑道:“我解出來了。”

“果真?”魏先生和阿媛齊齊看向他,弘昀得意點頭,“可簡單了,師傅,姐姐,來,我給你們解釋。”

阿媛猶豫,她看看手裏的書,這一段她還沒有背熟呢,想了想,道:“師傅不如我們一起聽聽?”

魏先生遲疑,總是如此,未免太不像樣子,弘昀道:“師傅,師傅!快來吧!”

哄了兩人過來,他拿出一張紙開始在紙上演草,他說的十分清晰,一遍說完,只見二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他。

“還沒聽懂?好,這樣,我們用雞翅法來算,假設三十五只全是雞,那麽雞腳與雞翅總數為多少?”

師傅略微一算,道:“七十只腳外加七十個雞翅,一共一百四十。”

弘昀讚賞,“沒錯!記住一百四十這個數字。”

魏先生觸到他眼中的讚賞,略微窘然,只聽他又問大格格,“現如今知道雞腳94只,請問雞翅多少個?”

“九十四,因為雞腳與雞翅一樣多。”

“若是九十四只雞翅,數字不再是一百四而是一百八十八”弘昀失笑,“不急,我們要用一百四來減,減去九十四只腳,雞翅為多少?”

阿媛道:“四十六只雞翅。”

“不錯,四十六只雞翅對應多少只雞?”

魏先生道:“二十三只雞。”

弘昀含笑,問阿媛,“籠中雞與兔,共三十五只,如今雞二十三,兔子多少?”

阿媛學了一段時日的算學,這對她來說不難,於是不假思索道:“十二。”

魏先生一算,含笑點頭,“果然,果然。”

阿媛不解,弘昀提醒,“你現在算算,十二只兔子的腳和二十三只雞的腳加起來是不是九十四?”

阿媛拿出一張紙,開始列豎式,不消片刻,眼睛一亮,“果然如此,為何如此呢?”

弘昀拿起筆,用改過的現代方程給他們解釋了一遍,二人恍然大悟,魏先生連連點頭之際,門外沖進來一人。

“再講一遍!”

阿媛驚道:“十六叔?十四叔也來了!”

二人行禮,魏先生聽說二人來歷,亦趕忙行禮,十四叉腰,看了眼紙上的演草,“呦,小子你行啊!”

胤祿拉著弘昀道:“第二種方法你再說一遍,我聽著新鮮。”

“你們二人在門外偷聽啊!”弘昀道,十四不滿,“什麽叫偷聽,我們在替你阿瑪監督你,不想你不好好讀書,反而為難先生。”

魏先生欲說話,十四一個眼神遞過去,不許他吭氣,弘昀道:“我們是在商討題呢,十六叔,來我給你講。”

弘昀機智地岔開話題,給胤祿講了一遍,胤祿連連點頭,笑得狡黠,“這題千年前就有,出自《孫子算經》,而且已有解法,你撒謊騙師傅說從未有人解出,該當何罪?”

魏先生尷尬一瞬,弘昀也連忙討饒,“十六叔,我鬧著玩兒的,這不是讀書讀的有點累了嘛,勞逸結合才對嘛。”

十四下巴擡擡,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不安分的,當初果然沒看錯。”

弘昀嘿嘿笑,阿媛道:“十四叔你們怎麽出宮了?”

十四對著阿媛還是溫和的,“我們是來……”

胤祿已經迫不及待答了,“我是來看嫂嫂的畫的,你是不知道,德妃娘娘還有我額娘有多稀罕嫂嫂的畫,直接掛在中廳裏,汗阿瑪一進來就看到了,汗阿瑪都誇讚不已。”

阿媛自豪,“那當然了,我額娘畫畫是最好的。”

胤祿笑道:“那是那是,我今兒就是為了看嫂嫂的畫的,我正好要請教一二呢。”

阿媛點頭,“好,我帶你們去,但是,我們還沒有讀完書呢。”

弘昀看向十四,道:“十四叔,你也是來看畫的?皇瑪法給你們放假啦?”

“當然沒有,不過日後我不用在宮裏了。”十四隨意地靠在他的桌角上,臉上是如釋重負,“我是來等四哥的!他是求了汗阿瑪非要跟來的。”

胤祿嘿嘿笑,阿媛立刻道:“十四叔是不是要開府了?”

十四臉上有明顯的笑意,“自然。”

胤祿羨慕不已,“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像十四哥一樣,早點出宮。”

“你出什麽宮,好好讀你的書,你看看弘昀,這麽小,就將算學弄得頭頭是道,還不好好讀書給汗阿瑪爭氣!”十四訓斥中帶著得意揚揚。

胤祿不介意,憨厚道:“有兄長們給汗阿瑪爭氣,哪裏等得到我呢,不說了,弘昀走,咱們去看畫去,魏先生,就給我們放一天假吧?行不行?魏先生?”

十四也看了過去,魏先生看看他們,又看看大格格和弘昀,阿媛為他解圍道:“先生,我帶十六叔去看畫,弘昀在此讀書,阿瑪應還沒有回來,不如十四叔從旁監督弘昀一二如何?”

十四眼中帶笑,點了點阿媛的腦門,“阿媛一貫周到,你們去吧。”

阿媛告退,弘昀趕忙拉著十四道:“十四叔,你要出宮了?要開府了?”

十四看到他眼中的激動,想到這唯二的見面都見識了這孩子的狡猾,當做沒看到他眼中的興奮,“是又如何,你要添賀禮?”

弘昀猛地點頭,“自然!”說著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手腕上帶的銀鐲子遞過去,道:“十四叔,給你,恭喜你開府,到時我去你府上玩兒。”

十四看著他遞來的銀鐲子,感覺這鐲子上大約還帶著奶味兒呢,失笑,“就這點東西?”

“二阿哥……”魏先生提醒。

弘昀飛快的將鐲子放進他懷裏,黑眸認真的看著他,滿是誠摯,“這可是弘昀最寶貝的東西了,十四叔一定要拿上,好啦,我們開始讀書吧。”

十四拿著鐲子看了一眼,嗤笑,拉過他的手給他套上,“我可不會上你的當,好好讀書。”

“十四叔……”

“不好好讀?”十四冷目,抱臂,嚴厲地看著他,似乎要將他看穿。

弘昀只能聽話,拿起書開始讀。先生讀一句,他讀一句,讀完了一段,師傅又講解了一遍,讓其重覆,弘昀所記不差,毫無錯漏。

魏先生愈發滿意,不住捋須,“阿哥將這篇字練完即可歇息了。”

“好。”弘昀立刻提筆乖巧聽話,十四在一旁看著,哼笑,這孩子不光聰慧,還挺聽話的,索性看他寫了一會兒字。

外面有人敲門傳話,“十四爺,四爺回來了。”

弘昀趕忙拉住十四,“十四叔,你開府我能去你府上玩兒嘛?”

“再說。”

“十四叔,十四叔,我還有個項圈,也給你。”

“好好讀你的書。”十四點了下他的腦袋瓜子,起身,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,走了!”

弘昀抱著腦袋,看了眼不甚高興的先生,道:“先生,我一定好好練。”

魏先生嘆息,“阿哥聰慧,但不可總是這樣任性妄為。”

“學生沒有。”弘昀趕忙說。

“阿哥是想出去玩兒,四爺不曾答應,舉動自專,不告父母,豈非不恭不敬?”

“是,學生知錯了。”弘昀乖乖認錯,眼中閃過一絲籌謀。

他可不會就此放棄。

十四阿哥開府是多大的喜事啊,他以為能擺脫的了他?

作者有話說:

弘昀:十四叔,查收你的乖侄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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